“嗯？”秦大夫疑惑，“……跟我吗？”
“是。”时清欢点点头，“能，进去吗？”
见时清欢如此郑重，秦大夫只好答应，“行，那……进来吧。”
“好。”
时清欢跟着秦大夫往里走，楮墨跟在她身后一起。
秦大夫看了他一眼，“这是……”
“我是她男朋友。”楮墨拉着时清欢，不松手。
这个时候，时清欢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任由他去了。
里面。
时清欢揪着一颗心，“秦大夫，请问……那副‘失心疯’的药，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以来，吃的就是这个药吗？”
“……”秦大夫猛的一震，错愕的看着她。
“清欢，这个、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时清欢解释道，“在柜台，听到您的徒弟们议论，时家的药，一副是治骨伤的，那是爷爷的，一副是治‘失心疯’的，所以，是我的，对吗？”
“……”
秦大夫惊愕不已，好半不出话来。
那神色，十分复杂，难以描述。
时清欢见状，知道秦大夫一定是知道什么。
追着问，“秦大夫，您知道些什么？拜托您告诉我！”
许久，秦大夫终于松口，叹息道。
“哎……这也是注定，没想到，我一时疏忽，让你来取药……结果，就被你听到了！意、意啊。”
“秦大夫。”
时清欢咬着下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我的‘失心疯’，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
秦大夫叹息着摇头，缓缓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秦大夫慢慢回忆，眸光深远。
“我记得，那晚上，你爷爷来请我去时家。我一进门，就看到你头发散乱，神志也浑浑噩噩的……嘴巴里一直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疼、疼啊……’”
秦大夫着，满心都是不忍。
“都是你那个继母作的恶，那么的孩子，一直被她毒打着长大，你父亲又不闻不问……”
听到这里，时清欢明白了。
她粉唇微颤，哽咽着，不敢相信。
“所以，我……真的得了‘失心疯’？”
“哎。”秦大夫叹道。
“清欢，你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丢人的……是你的父亲和继母！你父亲生而不养，继母丧尽良，他们都会受到惩罚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清欢瞪着双眼，泪水无声流下。
为什么，这些……在她的脑子里，完全不存在？
“秦大夫，那……我的病，是您治好的？”
秦大夫蹙眉，不置可否。
“你喝了我的药，有一阵子确实是好了很多。不过，我不敢确信，你究竟是怎么康复的。”
“嗯？”
时清欢不明白，“秦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
秦大夫叹息，“因为，有一年多的时间，你爷爷奶奶没有来我这里抓药。”
一年多的时间！时清欢错愕，猛地抬头，看向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