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绿萼见他摘下花后没被刺中,安心不已,又奇怪自己今天的情绪怎么如此多变,见耶律齐递给自己的情花,只因谷中父亲对自己早已不再疼爱,反而严厉有加,谷中人也不敢轻易和她说话。若是与人多说了几句便会害得弟子们被罚,所以从不与人亲近,自然也没人送过她什么东西,如今耶律齐虽说只是摘了一朵花送给她,还是自己家的,但心里却很是欢喜,毕竟很少有机会与人毫无顾忌的交流,不由得展颜笑道:“谢谢你啦,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东西呢!”
“不敢当姑娘谢字,不过借花献佛,以博姑娘一笑。”耶律齐见她收下,脸上也带出几分欢喜,连连摆手道。
公孙绿萼低头含笑不语。
“说了这么久,在下耶律齐,还不知姑娘芳名?”耶律齐终于忍不住问道,双手紧握却掩于袖中。
“那我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也不许在别人面前叫我。”公孙绿萼虽然忌惮自己的父亲,但又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有个说得来的朋友,总不能一直不告诉人家自己的名字,至于父亲那里,只要他不说,我不说,那就没人知道,自己也不会受罚,也不会连累耶律齐了。
“就依姑娘所言!”耶律齐心道这又是什么规矩,又一想她肯将名字告诉自己已是很大进步了,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敢贸然开口相问。
“我爹爹姓公孙,”公孙绿萼瞧见耶律齐对自己很是尊重,心有疑虑却也不问,对其更有好感,“我叫绿萼,红绿之绿,花萼之萼!”
“果真名如其人,优美清雅,正与公孙姑娘相衬!”耶律齐赞叹道。
公孙绿萼将名字说与了耶律齐心中自觉与他亲近了几分,又听得耶律齐看似在赞美名字取好,实际上是在赞美自己之言,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低道:“待会儿我爹爹要请你们相见,你可不许对着笑啊!”
耶律齐看着公孙绿萼娇羞的神态不由得一愣,呆住了,却又听得她这样说道,心又是疑惑了,道:“笑了会怎样?”
“唉,”公孙绿萼叹了口气说道:“他若知道你对我笑过,又知我将名字告于你知,还不知要怎样罚我呢!”
“天下竟有这般严厉的父亲,”耶律齐想不通了“女儿对人笑一笑又会怎样了,公孙姑娘这般温柔善良他也不爱惜么?”
公孙绿萼听得耶律齐为自己说话怜惜,又想起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不由得悲从心来,又想起早死的母亲,想着若是母亲还在定会疼我爱我,不会动不动就处罚自己,可是想也没用啦!母亲早就去世了!眼眶一红道:“从前爹爹对我极好极爱惜的,但自我六岁那年,母亲死后,他便对我越来越严厉了,娶了继母后还不知会对我怎样?”说着眼角便流下两滴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