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教给李保“明日依然照旧只管井边汲水。倘若北上坡有人看见死尸你只管前去看看省得叫别人生疑心。候事情安静之后咱们再慢慢受用。你说这件事情做得干净不干净?严密不严密?”妇人一片话说得李保壮起胆来。说着话不觉地鸡已三唱天光晓。路上已有行人。
有一人看见北上坡有一死尸便慢慢地积聚多人。就有好事的给地方送信。地方听见本段有了死尸连忙跑来。见脖项有绳子一条却是极松的并未环扣。地方看了道“却原来是被勒死的。众位乡亲大家照看些好歹别叫野牲口嚼了。我找我们伙计去叫他看着我好报县。”地方嘱托了众人他就往西去了。刚然走了数步只听众人叫道“苦头儿苦头儿回来回来。活咧活咧。”苦头儿回头道“别顽笑了我是烧心的事。你们这是什么劲儿呢?还打我的糠登子。”
众人道“真的活咧。谁和你顽笑呢!”苦头听了只得回来。
果见尸拳手拳脚动弹真是苏醒了。连忙将他扶起盘上双腿。迟了半晌只听得“啊呀”一声气息甚是微弱。苦头在对面蹲下便问道“朋友你苏醒苏醒。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
只见屈申微睁二目看了看苦头儿又瞧了瞧众人便道“吓!你等是什么人?为何与奴家对面交谈?是何道理?还不与我退后些。”说罢将袖子把面一遮声音极其娇细。众人看了不觉笑将起来说道“好个奴家!好个奴家!”苦头儿忙拦道“众位乡亲别笑这是他刚然苏醒神不守舍之故。众位压静待我细细地问他。”众人方把笑声止住。苦头儿道“朋友你被何人谋害?是谁将你勒死的?只管对我说。”只见屈申羞羞惭惭地道“奴家是自己悬梁自尽的并不是被人勒死的。”众人听了乱说道“这明是被人勒死的如何说是吊死的?既是吊死怎么能够项带绳子躺在这里呢?”苦头儿道“众位不要多言待我问他。”便道“朋友你为什么事上吊呢?”只听屈申道“奴家与丈夫、儿子探望母亲不想遇见什么威烈侯将奴家抢去藏闭在后楼之上欲行苟且。奴假意应允支开了丫环自尽而死。”苦头儿听了向众人道“众位听见了?”便伸个大拇指头来“其中又有这个主儿这个事情怪呀!看他的外面与他所说的话有点底脸儿不对呀。”正在诧异忽然脑后有人打了一下子。苦头儿将手一摸“啊呀”道“这是谁呀?”回头一看见是个疯汉拿着一只鞋在那里赶打众人。苦头儿埋怨道“大清早起一个倒卧闹不清又挨了一鞋底子好生的晦气。”忽见屈申说道“那拿鞋打人的便是我的丈夫。求众位爷们将他拢住。”众人道“好朋友这个脑袋样儿你还有丈夫呢?”
正在说笑忽见有两个人扭结在一处一同拉着花驴高声乱喊“地方!地方!我们是要打定官司了。”苦头恨道“真!我是什么时气儿一宗不了又一宗。”只得上前说道“二位松手有话慢慢地说。”
你道这二人是谁?一个是屈良一个是白雄。只因白雄昨日回家一到黎明又到万全山出东山口各处找寻范爷。忽见小榆树上拴着一头酱色花驴。白雄以为是他姐夫的驴子只因金哥没说是黑驴他也没问是什么毛片。有了驴子便可找人。因此解了驴子牵着正走恰恰地遇见屈良。屈良因哥哥一夜未回又有四百两银子甚不放心。因此等城门一开急急的赶来要到船厂询问。不想遇见白雄拉着花驴正是他哥哥屈申骑坐的。他便上前一把揪住道“你把我们的驴拉着到哪里去?我哥哥呢?我们的银子呢?”白雄闻听将眼一瞪道“这是我亲戚的驴子。我还问你要我的姐夫、姐姐呢。”彼此扭结不放是要找地方打官司呢。恰好巧遇地方他只得上前说道“二位松手有话慢慢地说。”不料屈良他一眼瞧见他哥哥席地而坐便嚷道“好了好了。这不是我哥哥么。”将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