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不过，过了一会，有人拍了拍她脑袋上的卷子。

    傅挽一把按住卷子，“别问了！我和哥哥没什么！！”

    然后，教室里的写字声忽然停止，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傅挽抬起头，班主任宋息的手按在她的试卷角上，此时神色严肃且古怪地看着她。

    傅挽：“……”

    蔡玉：“……”

    宋息：“……”

    空气古怪地安静了三秒，然后，班主任宋息冷声道：“谢冰夏，来一趟办公室。”

    傅挽用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看了蔡玉一秒，转身老老实实跟着宋息去了办公室。午休时间，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

    “你的家庭，我也了解一些。你妈妈工作也很辛苦，你来青禾读书，对于你妈妈来说，是笔很大的支出。”宋息透过金丝眼镜看眼前的姑娘，剪着中规中矩的短发，额前是几缕空气齐刘海，不施粉黛也美得干净乖巧，是个好学生的样子，他继续说道：“按理说，你和顾修允，应该不会认识。”

    傅挽咬了咬唇，把自己和顾修允的关系说了。

    对方若有所思，指尖敲击着木质办公桌，“我明白了，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和顾修允来往。只是……”

    他迟疑了一会，低头瞥见班上同学的名单，谢冰夏的名字就在第一个，“顾修允的心理有一些问题，这件事我只给你说，你和他来往，我建议你保持一定距离。”

    听到这里，他看见原本乖乖巧巧低着头的少女微微抬起下巴笑了一下，目光坚定安静，“老师，哥哥不会伤害我的。”

    宋息一愣。

    就听见少女一字一顿道：“我确定，他绝对不会伤害我。”

    他就算伤害全世界，也不会伤害她。

    宋息皱眉没说话。

    顾修允虽然没被带去做专业的心理测试，但是青禾作为一所名校，学生的压力普遍较大，学校聘请的校医中有好几位都是权威的心理学博士和副教授。

    顾修允作为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出来心理有问题的学生，学校老师自然观察过。

    虽然离确诊条件有一些差距，但是某些特质已经很明显了。

    在他的世界里，好坏是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不像普通人有一个灰色地带。对他而言，非好极坏，他相信的可以舍弃生命去对对方好，他不相信的便觉得是会攻击他的敌对人物。

    对这个世界抱有敌意，暴躁易怒。

    这样的人，对于其他人来说，像是一个不可触碰的炸弹。

    “有些时候，不是意志力可以控制的，而且你能保证你和他不会产生摩擦？”宋息理智地告诫自己的学生。

    傅挽弯了弯唇角，平静地看向自己的班主任，“我相信他，因为我是他的朋友和亲人，我以后也会这样。”

    宋息看着少女坚定温和又柔软平静的模样，忽然有点明白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