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长老的话，尚天沉默了下来，所有潜伏的魔人全都在这一刻莫名爆发出来，是好事吗？
是好事，但也不是。
看看那些倒在血泊里的人，或许他们之中甚至在倒下的那一刻都不明白为什么？
尚天缓缓地撑着自己的身子，忍着痛，嘴唇都有些颤抖发白
恭恭敬敬地站在青龙的头上向那个方向弯下了腰，恭敬地行了一礼。
尚天不推脱，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是因为自己而死。
因为自己的决定，他们才会死去。
尚天看到了，他选择把所有责任全都拦在自己的身上，或许在别人看来有失公允，不过，他不在意。
错了的，便是错。
太上大长老看到这一幕，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退了下去，叹了一口气，笑了一笑。
也好，人性未失。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样的想法，同时出现在几人的心底。
活了这么久，他们早已经见惯了生死，不要说眼前的这些，更惨烈的他都见过
当初，玄天被魔人入侵。
整个玄天域，凡人几乎十不存一。
一座座大城化作了血域，变成了空城。
自己身边的师兄弟，师父师叔，圣地之中的长老。
当年，战死了太多人。
或许说，从哪个时代走过来的人，没有一个人的修行不是为了杀戮。
杀戮，也只是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
在踏上修行路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就已经死了，不会再动了。
见到尚天此刻，他们的脑海之中也纷纷回忆起来了当初的一幕幕，不过或许在时间的遮挡之下，已经蒙上了一层雾纱，看不大清了。
尚天看着远方，那战斗的波动，或许也看到不太清。
尚天的眼睛就这样扫视着，看着那一个个小黑点，或是看不清，不知是何方的人，他的心都微微痛了一下。
看到差不多了，青龙开口说道：“好了小家伙，你应该庆幸。”
尚天听到之后，缓缓地看向他，表示疑惑。
青龙的身子动了起来，不过尚天还是站的很稳。
青龙的身形在这半空之中游荡，俯瞰着万里山河。
而一旁的几位太上，也只能这般小心翼翼地跟着。
青龙四处看着，说着：“小子，你知道吗？”
尚天摇了摇头，跟着说：“我不知道！”
青龙：“…………”
“我知道你不知道！”
“那你还问我知道不知道。”
好吧，青龙也不想去争辩了，这小子简直了。
原本好好营造出来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感觉，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时间的沧桑，结果，就被呛了。
不过，青龙也不放弃，继续说着，带着他那独有的沧桑嗓音，让人一听，就有着一股时间的味道，显得颇为神异。
尚天在这一次并未打断，而是选择静静地听着。
“小子，你可知……算了，你不知道，唉，到现在为止，本座已经待着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几十万年了。”
几十万年！
尚天心里一惊，并未插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身旁的几位太上长老也是听到清楚，几十万年，圣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