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沉默不语，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
肥瘦相间的牛肉在烫熟后，再蘸上调料，整片放进口里，麻中有辣，辣中有麻，齿间偶尔流溢出新鲜蒜末的清香，人世间最令人陶醉的事情，莫过于此。
雪龙啸捋着胡须，盯着秦歌问道：“是不是觉得很残忍，甚至没有人性？”
秦歌说道：“大概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
雪龙啸：“就像当初北冥族屠戮我们的种族一样，也很残忍，也很没有人性。看似无辜的生命，既然选择忠于北冥天庭，享受了北冥天庭给他们的待遇，那他们就不再无辜，就应该背负北冥天庭的仇恨。”
他盯着秦歌，“所以北冥天庭的人，对我们烈阳天庭而言，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因为他们所效忠的天庭，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秦歌：“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
雪龙啸：“不过说起来，之前他们要你拿出家族玉符的时候，我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可实在没有想到，你能迎刃而解。”
秦歌淡淡一笑，问道：“关于救出孙天主，雪老可有计划？”
雪龙啸：“陛下既然派你来，那就说明你有令陛下放心的本事。我能做的，只是尽量给你提供帮助。”
秦歌：“我需要大量的天衍灵玉。”
雪龙啸：“那可是好东西。”
“雪老能找到多少？”
“帝宫深处的密库里应该能找到很多，只是那里的钥匙掌握在妖妃娘娘手中。”
“妖妃娘娘？”
“她是冥寒千古所信任的一个女人，大概是因为冥寒千古在落难时，她有帮助过冥寒千古。想要从她那里拿到密库钥匙，需要接近她，获得她的信任。”
秦歌：“能否安排宫女到她身边？”
雪龙啸：“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去接近妖妃。”
秦歌点点头。
雪龙啸：“这点小事老头子倒是可以做到。”
秦歌好奇道：“孙天主现在是什么情况？”
雪龙啸：“她是名义上的北冥仙后，手中并无实权。大概她是和冥寒千古达成了某种协议。”
秦歌皱起眉，思索道：“东岚神州的天主，其地位和身份，也相当于是一方主宰，和仙帝平等……可如果天主做了仙后，那么她将无法获得一个主宰应得的。”
雪龙啸恍然大悟，“你是指功德值？”
秦歌：“这只是我的猜测。”
雪龙啸：“但也极有可能。如果没有功德值，那么一个主宰就不再是主宰，继而孙天主也彻底对冥寒千古失去威胁。”
秦歌：“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得先联系她。”
雪龙啸：“但这个忙我帮不了，至少我不能直接让你进铜雀宫去见她，因为三王在亲自监视她。”
秦歌：“三王很强？”
雪龙啸：“在北冥天庭，冥寒千古实力最强，其次就是桂家的那个老家伙，以及军方主帅。再下面一层就是三王。三王之后，就是五大上将，你现在那便宜老爹桂青云就是其中之一。”
秦歌感慨：“这阵容还真不小。”
雪龙啸：“但其实，孙天主即便不再是一方主宰，那本身实力也不俗，如果只是救她一个人，还不算是最难的，难就难在，她心系她的子民，要救的话，得将她那些被关押的子民一同救走。”
秦歌：“老头子之前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言讫拿下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离去，“账我结过了，你慢用。”
在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另外，如果可以的话，也要杀了桂拂风和桂青云。”
秦歌吃着菜，“是因为他们的血脉？”
雪龙啸：“是为了防止冥寒千古重建神之乐土。”
“你为什么知道他要重建神之乐土？”
“因为我和陛下有经常联系。当然，我并不知道陛下现在的行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