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车警官打电话来说，他说”朴善宇吞吞吐吐地回答，“您还是自己问车警官吧。”
被朴善宇这么一说，周文海心中像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从朴善宇手中接过自己的手机问道：“喂，车科长，到底出什么事了？”
“会长，那个”说到这里，车道英停顿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沉重，“金律师的侄女，她死了。”
“死了？怎么会？”
周文海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一下子愣了神。
“尸体是在汉江里被发现的，具体的死亡原因还得等尸检报告出后才知道。”
“那金律师那边呢？”
“我还没有通知，您看需要我现在告诉他吗？”
周文海仰望天空，他长叹一口气后说，“就麻烦车科长你告诉他吧。”
“是。”
“算了，你们在哪里，还是我带金律师过来吧。”
周文海转念一想，金大元要是得知了自己侄女的死讯，奔溃的他可能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能够拦住他的恐怕只有自己。
“我在铜雀区警察局等您。”
周文海让韩东洙结束休假，由他和柳宗秀一同前去。
来到五星集团，金大元还在审查合同，见周文海进来，他放下手中的合同起身迎接。
“会长，您怎么来了？”
“没什么，路过，顺便来看看，其他人先出去，我有事和金律师说。”
其他两个律师助理走出去并将门给带上。
“金律师。”
周文海强颜欢笑地看着老实巴交的金大元，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对方这个噩耗。
“是，会长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金大元只是觉得周文海看起来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自己说，但他还没有朝着他侄女的那个方面去想。
沉默半晌，周文海下定决心地说：“金律师，你的侄女被车科长找到了。”
“真的吗？秀静她在哪里？她没事吧？”
金大元听见自己的侄女被找到，他脸上瞬间乐开了花，也顾不上失态，他一连问了周文海三个问题。
“她……”周文海捏了捏发酸的鼻子，随后吞了吞口水说，“她死了。”
“您说什么？”
金大元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苦笑着问道。
“车警官在汉江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周文海盯着金大元身后墙上的画说，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会长，您和我开玩笑的吧。”
这次金大元听清楚了周文海的话，只不过他不愿相信。
“西八。”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的周文海一怒之下他一脚将垃圾桶踢飞。
听到动静的柳宗秀和韩东洙很快冲了进来。
金大元双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前几天还和自己一起吃饭的侄女突然间就死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金律师，你没事吧？”
周文海伸手搭在金大元的肩膀上，他关心道。
金大元的大拇指不停地抠着食指上的肉，并且速度越来越快，食指上的皮已经被他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