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渣。”
老巨灵微微点头，盘坐在地上，但即便坐着也跟项北飞站着差不多高。
“我听不懂你的话。”项北飞道，“不过我可以学习，只要你告诉我，你们的渣渣语代表什么意思就行。”
老巨灵和年轻巨灵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懂你的话。”老巨灵用非常利索的语言开口道。
说得还很标准。
项北飞愣了下，随即松了口气。
全世界都懂得九州话，古人诚不欺我。
“我叫项北飞，来自人族。”项北飞说道。
“我知道，人渣渣。”老巨灵笑道。
项北飞心里一阵腹诽，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又被骂了。
“为什么你们说话都要加个渣渣？”项北飞忍不住问道。
老巨灵摸着自己的白须，非常坦率地说道：“因为在我们眼里，你们都小得像渣渣。”
项北飞一时间无言以对。
确实，巨灵族长得太高大了，上千米的身高不是说说而已，以至于所有的种族在他们面前，都小得像个渣滓一样。
“我叫朴父，巨灵族的族长。”老巨灵笑容满面地说道。
朴父？
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
“很久没有见到人族了。”老巨灵看着项北飞，又道，“你用什么唤醒了它？”
“它？”
“寻木，你唤醒了神树寻木。”老巨灵指着外面那棵高达千里遮天蔽日的黑玉树。
那棵树原来叫寻木？
项北飞好像也听说过寻木这种东西。
“嗷呜嗷呜。”
二哈在旁边就不太明白了，如果这是木的话，为啥他会控制不了？
“尤蒙尤！”
小尤蒙在旁白插嘴道，表示都说是“神木”了，控制不了不是很正常？
“嗷呜呜！”
二哈感觉受到了冒犯，尾巴甩了一下，小尤蒙头顶上的叶子就卷起来，把小尤蒙的眼睛遮住，二哈得意地又嗷呜了两声，表示自己控制不了寻木，但可以控制小尤蒙。
小尤蒙忿忿地伸出枝条小手臂把自己眼前的叶子给拨开，又抱怨了两句。
项北飞懒得理会这两个家伙，而是问道：“神树寻木对你们很重要？”
“它是唯一能够配得上我们的神树。”老巨灵说道。
巨人配巨树，很搭。反正项北飞是从未见过有谁比这两个东西还高大，哪怕上次在辰堠附近看见的那个大块头也比不上巨灵和寻木高大。
但项北飞总觉得老巨灵没有说实话。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用什么东西掌控了寻木。”老巨灵道。
“用我的血。”项北飞也没有打算把板砖的事情说出来。
“你的血？”老巨灵打量着项北飞，道，“为什么？”
“好问题。”项北飞摊了摊手，“不知道，大概皮厚吧。”
老巨灵“哈哈”一笑，道：“年轻人很有趣。”
他笑起来的时候，和寻常人族小老头没区别，看上去性格还很开朗。
笑完之后，老巨灵才眨了眨苍老浑浊的眼眸，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你没说实话。”
项北飞眉头一挑。
“你手里应该有五块石，至少还有两块。”老巨灵说道。
项北飞心里微微警惕了起来。
这老头居然也知道五块石！
并且还知道他手中有两块！
老巨灵捋了一下胡须，继续笑道：“那么接下来我得弄清楚一件事，这取决于你能不能在我手上活下来。”
项北飞心里咯噔一下。
这老头有点诡异，即便是有杀人的意思，却也表现得很轻松。
但项北飞也很冷静，并没有因此慌张。
“什么事？”
“你拿的其中一块板砖是来自我的一位老友，我能够分辨得出来。正常来说，他是不会把这种东西乱扔，那么你是杀了他才得到这块板砖的？”老巨灵问道。
项北飞平静地回道：“你这样问，即便我杀人夺宝，我也不会承认，不是吗？”
“哈哈哈！”老巨灵再次爽朗地笑了起来，“确实是这回事，你说得很对，我无法反驳。”
他看上去心情仍然很愉快，也没有生气，而是非常友善地打量着项北飞，把项北飞从头看到脚。
“所以你爷爷还活着吗？”老巨灵问道。
项北飞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