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强也是相对的。
训练的再好，也只是理论上的强军，和奇计麾下这些身经百战的西军相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只说战场上的配合，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战场，始终是团体的事，单人再强，就算是万人敌，也无法改变战场的局势。
这，毕竟不是一人镇国的高级世界。
有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方腊才堪堪抵挡住奇计的进攻，但却依旧在节节败退。
宋江摆出天罡地煞大阵大阵，在方杰和方天定的围攻下，依旧游刃有余。
“明王降世，普度众生。”方腊终于施展了技能。
无数教兵身上光芒浮现，实力突飞猛进，脸上有狂热之色。
“诛除邪魔，恭迎明王。”他们口里叫着，手上动作丝毫不减。
“邪魔外道。”奇计冷哼一声，“传令，转攻为守。”
直接让上百万人实力提升，可不是轻易能做到，奇计都能看见方腊苍白的脸色了。
这种临时性的提升，是不可能持久的，只要挺过去，待其虚弱期到来，再进攻就容易的多。
攻守转换，宋军稳稳守着防线，虽然敌军方腊教兵狂热的冲锋，却只能留下一具具尸体，不能动其分毫。
实力是提升了，但似乎智慧也降低了，只懂得蛮力冲锋。
“宋军竟有如此战力，为何我等还能夺取这江南半壁？”方腊看着战场喃喃道。
之前只听说宋军战力强大，方腊也已经把宋军的战斗力往高了估，却还是超出了预料。
身处江南之地，是无法想象西北禁军的生活环境的。
在后方看前方的战场，觉得自己的大军只差一筹，但最精锐的教兵上阵，却依然差了一筹。
宋军这是在羞辱我吗？
周围无人说话。
江南禁军的战斗力怎样，他们都是知道的，否则也不敢以区区百万教兵起兵。
但江南的禁军，早已丧失了锐气，被繁华侵蚀，再加上百姓负担过重，民心尽丧，才给了他们机会。
他们也知道江南禁军代表不了大宋军队的战斗力，但也都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
方杰、王寅这些和宋军战斗过的人，也都觉得之前宋军并未施展全部力量，还有所保留。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渐渐暗下来，战场依旧胶着。
但双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方腊倒是想停，却无法开口。
他知道，现在还能僵持，只是挺着那口气，一旦自己下令收兵，必然会导致全军崩溃。
……
“圣公，前方来报，吕枢密战死，韩世忠正杀奔而来，已经不远了。”娄敏中在方腊耳边悄悄说道。
“知道了。”方腊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平静的说道。
见识了宋军的战斗力，方腊能想象的到，唯一一支敢于冲锋的军队，必然战力极强，吕师囊会失败不足为奇。
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逃出来。
“丞相，吩咐下去，收缩兵马，做好突围的准备。”方腊想了想，又吩咐祖士远和娄敏中。
“圣公，我们往何处去？”祖士远问道。
“先往遂安方向突围，那里也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