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狗腿子们干的这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这次，他们有大麻烦了。
赵祯苦口婆心，就差要诅咒发誓了，说非得把凶手正法不可。
连说了三次，一个皇帝金口玉言的，连说了三次，这才堵住了大儒们的嘴巴。
大儒们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哼哼，吃谷子还米。
你们不是揍了我们一顿么，我们也都告诉官家了。
而且，几个大儒都是学富五车，深谙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之术。
他们几个，口口声声要伸冤，或明或暗，都把矛头直指石小凡。
赵祯又不傻，自然听得出几人意有所指。
这种事，最为难的还是赵祯。
他能怎么办，大儒们逼着他必须要定石小凡的罪。
若不能定这个败家子的罪，他们以死明志。
若是定了石小凡的罪，怎么定。
以石小凡干的这件事，其性质之恶劣，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处罚的太重，石小凡死翘翘。
处罚的太轻，大儒们以死明志。
夹在中间的赵祯，是最难做的一个。
是以，好不容易把大儒们哄走，赵祯在文德殿立刻暴走了。
“石小凡！无法无天！朕是不是惯着他，是不是太惯着他，是不是，是不是！”
赵祯怒火冲天唾沫横飞。
就连想替石小凡开口辩解几句的陈琳，都吓得闭了嘴。
别的事，陈琳都可以或多或少的找个借口，能够替石小凡说上一两句话。
使得盛怒之下的赵祯，至少能够稍稍平复一下怒气。
可现在这种事，陈琳搜肠刮肚，想遍了所有，愣是找不出一句话能够替石小凡推脱。
而且，他现在若是敢说一句石小凡的好话，只会更增赵祯愤怒。
果然，发了一通脾气的赵祯，把矛头直指陈琳。
他指着陈琳的鼻子：“说，石小凡该不该死，该不该死。
你们平日不是挺要好的么，你怎么不替他说话了。
连你陈琳都无话可说了吧，朕就是惯得他，惯得这个败家子。
败家子！这个狗东西！”
崇祯瑟瑟发抖，这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到底该不该替石小凡说话，陈琳自己也一脸懵逼。
可是他知道，自己说与不说，官家都是盛怒之下非要弄死石小凡了。
“去，现在你给朕跑着去，去把那个败家子叫过来，叫到朕的跟前来。
你就告诉他，朕要杀了他，凌迟处死！”
赵祯确实出离了愤怒，没有这么闯祸的，你个败家子平日猖狂也就忍了。
人家八个饱学大儒，与世无争一心做学问。
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倒好，带着狗腿子们将人家暴揍了一顿。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是不是神经病。
一想到这里，赵祯怒火更炽：“别告诉朕他有疾疯病，他石小凡今日就算是有疾疯病，朕一样杀了他！还有，你告诉他，他不是仗着自己本事大，朕不能把他怎么着么。
对，朕是杀不了他，他石小凡是谁啊，都骑在朕的头上去了！朕不杀他，你去，去告诉石小凡，就说是朕说的，朕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