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玦愣了一下：“什么不适合？”
“里衣。”颜舜华重复。
里衣……是内/衣？
顾言玦回想了一下，刚才给她拿衣服的时候他是随便拿了一件，也没注意尺寸。
他干咳了一声：“所以……是买小了？”
颜舜华低头“嗯”了一声，脸上也有些莫名的发烫。
顾言玦又将她重新拉回包房。
菜是一开始就订好的，所以不需要重新点菜。
顾言玦给颜舜华倒了一杯水，含糊地说了一句：“那个什么……不是有很多扣子可以调整的吗？”
他昨天买的时候服务员还特别介绍过。
颜舜华抬眼看他，他的眼神虽然看着面前的碗筷，但耳朵却是红的。
见他这样，颜舜华反而笑了。
“嗯，所以你能帮我调一下吗？”
顾言玦愣了一下，他抬头对上颜舜华的视线，女人眼中笑意盈盈，把他看得一愣。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颜舜华，你刚刚说什么？”
颜舜华淡淡喝了一口水：“没什么，开个玩笑。”
“……”
顾言玦抓了一下自己的腿，特么这种事能随便开玩笑？
“这种玩笑和我说可以，和别人说就算了知道吗？”
颜舜华歪头扫视了一下周围，没答话。
顾言玦拍了拍桌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哦。”
颜舜华刻意敷衍地应了一声。
顾言玦火气一下又起来了，正要开口，门外服务员却敲了门。
“顾先生，您的菜备齐了，现在可以给您上吗？”
“进来。”顾言玦回答。
包房的门被推开，几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了门。
服务员将菜一盘一盘摆好，然后再打开餐盘盖。
颜舜华一眼就看到中间那道禹城羊肉。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饿了。
服务员上完菜，又默默退了出去。
颜舜华拿起筷子，直接就夹了一大块羊肉放到自己碗里大快朵颐。
顾言玦看着她的样子，他为什么会看上这种吃相难看的女人？
一块羊肉下肚，颜舜华的饥饿感终于缓解了一些。
顾言玦默默倒了一杯果汁放到她面前：“为什么这么喜欢禹城的羊肉。”
“因为肉质和丰乌城的一样，但而且烹饪得更好吃。”颜舜华脱口而出。
“丰乌城？那是哪里？”顾言玦问。
颜舜华一愣。
顾言玦继续开口：“东辰没有这个地方。”
颜舜华面色平淡：“末国的一个小地方，以前去上学的时候吃过一次。”
索罗联盟的所在地是末国。
顾言玦笑笑：“是么？哪天有空我也去试试。”
边说着又把一块羊肉夹给颜舜华。
颜舜华垂眸看着那块羊肉。
半晌，又抬眸看着顾言玦。
“顾言玦，丰乌城不在末国。”
顾言玦看着她，语气温缓：“那是在哪里？”
“是在一个叫千朔的国家的最南边，那里因为地处两国交界所以常年战乱，别说羊肉了，就算是一把粟米，对于生活在那里的人来说，都弥足珍贵，他们只有在祭祀自己的神的时候，才会用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