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牵着顾云念到射击点，就退后一步站在她身侧后一点。
“双手握紧炝柄，平举向前。不要闭眼，双眼从准星看出去，盯着靶心，三点连成一条线。”
顾云念照着慕司宸话，微调着自己的姿势，让双眼的焦距重叠，对准靶心。
蓦然，五十米外宛若一团拇指大小的红色靶心蓦然在她的视线中放大，眨眼间占据了她整个视野，入眼一片暗红。
顾云念吓得地往后退了一步，宛若错觉一般，满目的暗红瞬间在眼中褪去。
她这一退直直撞入慕司宸的怀里，突兀的动作把慕司宸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慕司宸扶住她，皱着眉连忙问道。
顾云念从慕司宸怀里退出，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没站稳。”
她随意找了个理由，脑中却在思索着，并没把那一瞬间的异常当做错觉。
在她的双眼能看到一些人的头顶别人看不到的光晕后，再出现任何异常，也都不觉得奇怪。
顾云念回忆着那时的状态，重新站姿了身体，平举双手，对着准星，调整焦距。
慕司宸知道顾云念没说真话，不过他也没问，只看着她的动作。
远处红色的靶心飞快在顾云念的视野中扩大，因为她刻意的控制，不再完全占据整个视野暗红的一片。
她慢慢地调整着，眼中的红色在慢慢缩小。
百米之外的靶子逐渐在她眼中露出全貌，宛若近在咫尺，伸手就能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