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鉴当时怎么的？”
太史明吭哧了一会儿，道：“……我当时，我村里两人打架，打不赢的那个肯定跑……”
斐潜一愣，也是哈哈大笑，难怪庞统和徐庶会乐成那个样子。不是嘲笑太史明，而是觉得就像是同样面对一团乱麻，庞统和徐庶分别从这团乱麻的材质和密度分布等等问题进行了深刻的研究，然后再就各种可能性展开了讨论，但是太史明一上来随意抽了一个线头，就解开了……
就是这样的尴尬。
斐潜道：“子鉴的对！复杂的事情其实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嗯……谢谢诸位，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虽然这种劝慰的方式有些特别，但是还是挺感谢的。
庞统哈了一声，向两边一边伸出了一只手，道：“来来，每人一颗银豆子，愿赌服输啊……”
“嗯？”斐潜哭笑不得，道，“你们竟然以我为赌注……看，怎么算的？”
庞统一边得意洋洋的收着银豆子，一边道：“我赌第一轮你就能明白的，元直和子敬赌的是第二轮，子鉴……孩子，不得参与……”
“太史明还孩子，比你年纪都大一些吧？”斐潜摇头，道，“想不到你还对我挺有信心的么……”
“那是辈份，不一样的，再你怎么也是水鱼啊……”庞统晃晃大脑袋。
斐潜没理会庞统的潜台词，而是道：“既然今大家都有兴致，我们就再讨论一个问题如何？”
“下？”庞统问道。
“差不多吧，二袁。”斐潜回答。
徐庶呵呵笑了一声，道：“这个问题我们前几刚刚讨论过。”
“哦，那你们是怎么看的？”斐潜问道。
“子敬认为是袁本初，我认为是王子师，士元和子鉴认为谁都不是。”徐庶道。
枣祗点点头道：“袁公路傲气凌人，手下虽众，但是如同散沙一般，袁本初虽然只在冀州一地，但是谦逊待人，豫州之士亦多有北上者。”
徐庶随后简明扼要的了一句：“然王子师有大义。”
斐潜点点头，问太史明道：“那么子鉴之意呢？”
太史明道：“我……我是觉得，兄弟两个打架，但是旁边一堆人看着，就算打赢了，也未必是好事……”
庞统点头道：“我的意思也是这个，况且二袁都表现的太过于急切了些……”庞统原本还有一些话的，但是扫了一眼斐潜，便缩回去不了。
倒是斐潜到现在坦然了些，道：“于礼不符？”
庞统点点头，既然斐潜都开了，便也不隐藏了，道：“虽长者离世服丧的习俗，虽然没有成为明文约定，但是难免会引人讥讽，此乃其一；其二，至今为止，二袁均未举旗，若是之前尚可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报家仇，但是现在董相国已死，却还在不停的招兵买马，这样的行为，难免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