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川微顿，随后笑道：“那你觉得咱俩是什么关系？”
“朋友。”柳星彤道：“我们是好朋友。”
……
晚上吃完饭在区里独自散步，应川满脑子想得还是柳星彤的那句话。
走着走着，就看见路上躺着一只易拉罐，他一脚踢过去，易拉罐腾空起飞，精准进入垃圾桶。
站在垃圾桶旁边的男人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躲开，他年龄大概三十五岁上下，长相忠厚，站在那儿仰头看着某处。
应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是在看对面的楼层。
认真又关注。
应川歪头打量他片刻，然后走过去，一脚踩上垃圾桶边的花坛，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边看着他，问道：“你不走，瞧什么呢？”
“你看得见我？”男人吓了一跳，这才看到应川，有些吃惊的道。
应川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嘴里叼着烟，就这么瞧着他。
“对不起。”男人反应过来，低声解释：“我看的是自己的家，你放心，我不会去害他们的。”
“但是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没想到走在区路上也能见鬼，而且这只鬼看起来不像阳寿未尽而滞留人间的，可见地府平日工作疏漏颇多。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我只能在这里。”男人茫然地道。
“你魂魄出体的时候，没有渡灵鸟来接你吗？”
“鸟？”男人回忆了一下：“你得是那些翅膀会发亮的鸟吗？”
“嗯。”应川点头：“既然来接你了，为什么不走。”
“我害怕，就躲起来了。”男人垂下眸：“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鸟。”
“那是自然。”应川道：“每个魂魄渡灵鸟都只会渡灵一次，你错过了，它们就不会再主动过来。不过，看在你与我有缘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吧。”
应川完，就默念咒语召唤渡灵鸟，然而等了一会人，却没有一只鸟飞过来，事情有些奇怪。他二话不就拿出微信联系无常两兄弟，两个视频过去，只有白无常接了。
白无常问：“川，你找我干嘛？”
应川道：“白哥，我在区里遇到一只孤魂野鬼，本来想召唤渡灵鸟把他带走的，结果念了咒语，鸟也不来，这是怎么回事？”
“今晚渡灵鸟不工作。”
“怎么？”
“今日是芦泽之日，一年一度渡灵鸟放假的日子。”
“……鸟也有假期？”
白无常笑：“那是当然，我们地府办事也是很人性化的。”
应川道：“渡灵鸟不工作，那这人怎么办？”
“再等一吧，要知道渡灵鸟的工作，不指是接引，还有超度，若是只是简单打开黄泉路的门，那还好办，可超度这事就没办法了，一人司一职，无法干涉。”
“超度是吗？我有办法。”
白无常奇：“你能有什么办法？”
应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