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子比女儿要镇定许多，他看凤绯池这态度，便知道长子不会真的有事，但……
“大师，我替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向你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
柳老爷子拉下脸面，主动向凤绯池道了歉。
凤绯池忙抬手，“别，老爷子您是长辈，我可不敢受您的道歉。不过——大少爷看着比我年长吧，这大人有大量，用得不太恰当。”
他说话时面上带着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记仇的样子。
沈汐禾：只是看起来。
实际上，你品，你细品，多记仇一男的啊。
凤绯池不发话，沈汐禾就不开口表明立场。
柳沁讪讪地收回渴望巴巴的视线。
沈汐禾：我忽然有些内疚。
系统：你什么时候对着男神也这么女汉柔情就好了。
但凡拿出对女性一半的心软，男神也不用巴巴地自己涨好感度了。
“行了，没声了，去瞅瞅吧。”
凤绯池将抱着的手臂放下来，他扫了眼自家小师妹，唇角一勾，“师妹，一会，别光用蛮力，记得用我教你的符。”
闻言，沈汐禾点头，认真又严肃地回答他的话，“好，我会的。”
学以致用，看来一会可以好好表现下了。
见她斗志满满的，凤绯池便拿出匣子。
“我问，你让她回话，等她回答完了，就收进去。”
沈汐禾点头，随后轻声道，“你当她的面这么商量，她能配合吗？”
表情满是真诚。
凤绯池嘴角一勾，笑意加满，“这不有你么？”
不配合？师妹的铁拳之下，不存在不配合的鬼怪。
女鬼正想说什么，沈汐禾便幽幽地用自己的右眼看着她。
“你会说实话的，对吗？”
她明明只是正经地问了一句，并且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但女鬼愣是在她这话之下，深深低下了头。
放弃抵抗。
“她答应了。”
沈汐禾便转过脸，一张漂亮的小脸对着凤绯池，“师兄，问吧。”
“斜对面那只比你早死多少年？”
沈汐禾看着女鬼，后者回了后，她充当翻译，转告凤绯池，“她说，大概百十年。”
凤绯池颔首，“他指使的你？”
女鬼沉默了会，沈汐禾便拎着她抖了抖，“快说。”
见她这恶霸样，凤绯池抬手，握拳抵着唇，不禁咳了声。
表情带着几分忍俊不禁。
“她说是。”
女鬼奄奄一息的声音，叫沈汐禾反思了下，是不是自己太凶残了些，便手往下放了放，让女鬼脚能沾地。
凤绯池看清她这个动作的用意，便道，“没用的，她又没有脚。”
“……”
也对。
那还是拎着吧。
刚觉得自己可以提起一口气的阿飘，瞬间又被拎到半空，喘不过气来。
是不是它死得太久远了，和时代有了代沟了？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彪的吗？
“他和这宅子有什么恩怨？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女鬼这回显然不打算再说了，沈汐禾便弯腰，低头，和她四目相对。
“快说。”
她没有什么耐性，她怕斜对面那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