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沈汐禾被他的话膈应了下，淡漠又斩钉截铁地回着。
南宫凛便失落地垂下眼睫，随即又扬起，急急解释，“采薇已经被我处置了，我被她蒙蔽挑断你手筋，便废她双手，她害你受伤，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今往后，王府再无旁人，只要你回来，你永远是唯一的女主人。”
“呸！”
凤绯池听下人说起前门的动静，立时就跑过来躲在角落里听了。
结果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不要脸的一段话，顿时就没忍住，跳了出来，站在沈汐禾身侧，高高皱起眉头地朝南宫凛呸了一声。
“九王，动手的是你，恶语相向的是你，冷落不顾她颜面的还是你，这时推卸什么责任？那采薇再怎么心机歹毒，也是你自大愚昧纵容才会这般胡作非为。说白了，你自己犯的罪孽，别怪旁人。沈姑娘既出了你那火坑，断不会再跳回去，傻子才继续跟你过日子呢——
对吧，沈姑娘？”
他像是怕沈汐禾会心软似的，末了那句就有些试探的意思了，紧张地问道。
沈汐禾觉着好笑，大概是对他有些了解了，竟对他这点小心思感到心知肚明。
但她也乐得配合。
毕竟，南宫凛她是真的不想再见了，这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就难受，手心便痒，想拿剑……
“嗯，没错。九王，我再说一遍，既往恩怨你死百次都难消，但如果你答应不再纠缠，我可以答应不报复你。”
凤绯池：“……”
你当着对方的面说着报复不报复的，真的好么。
他嘴角抽搐了下，他从前觉着自己的嘴巴够毒了，但现在才知，像沈汐禾这种要么不开口说话，要么一开口就是这种噎死人的才是真的毒。
但很想鼓个掌叫好怎么办？
沈汐禾这话的杀伤力，那要比凤绯池的强了百倍千倍，南宫凛脸上瞬间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她说，只要他不纠缠她，过往的恩怨，她能放下，不报复他？
这得多厌恶他的重新追求，才会说出这般决然的话来？
这一刻，他仿佛真的意识到，她不属于他了。
还是真的讨厌他，没有爱没有恨，只是讨厌。
踉跄了一下，被侍卫扶了一把的南宫凛，丢了魂似的痴痴地望着沈汐禾漠然的脸，想要从里头看到一丝丝的心软，却发现根本没有。
他不禁苦笑了声，“原来，你就这般不想见到我……”
说完，他深沉地看了眼凤绯池，表情晦暗莫测，随即转身狼狈地逃似的走掉。
他一走，沈汐禾就将剑丢到了右手，她施针后，右手如今能正常使上劲了，但是想要恢复从前那般弄剑水准，还有些难。
之所以用左手持剑相向，便是希望南宫凛能有点羞耻心，但凡是看到她换了手持剑，也该羞愧得不敢再来纠缠。
只希望这下是真的将这位原男主给赶走了才好。
凤绯池在一旁目睹了全程，最后实在是没法做出假装惋惜啊之类的表情，毫不掩饰地咧嘴乐了。
怎么看南宫凛越惨，他就越是开心呢？
可太解气了！
汐禾干得漂亮，以后见到这前夫都要这么冷漠拒绝，狠狠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