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道心已经完善，仙凡平等的梦想也已经实现。”
“天云子，我不会杀，其他人，我也不会杀。”
“但！”
“席剑吾必须死！”
“我要昭告天下，再将他明正典刑，更要告诉世人！”
“仙帝的命，和凡人的命，一律平等！”
顾长风不置可否，继续道：
“冥界之行，你应该也见到了林登万。”
“于是萌发了集合凡人愿力，对抗仙盟的想法。”
“对吗？”
凌云子点了点头：“没错！”
“天下生灵，无不拥有愿望之力，而且还能影响外部世界！”
“所谓的心想事成，也就是这个意思。”
“可惜的是，单独的一个人，愿力太弱；成千上万的人，愿望又都不同，无法纠集为一。”
他笑了起来：
“其实我和妖师，早就知道了这点。”
“我们还发现，每当大旱之年，凡人们殷切祈雨之时，居然偶尔也会应验降雨，这就是愿力影响外界的实证。”
“可惜的是……”
“我们编造不出，能够汇集天下人愿力的信仰。”
“就算能找到这种信仰，但在仙盟的严密控制下，也无法传播扩散。”
顾长风淡淡一笑：
“但你肯定不会放弃这股力量不用，那万丈妖塔，不就是你用来纠集妖族部分愿力的工具吗？”
“万丈高塔炼制成功，你利用这部分愿力，救出了妖帝妖后，想要让他们对抗仙盟。”
“但是，他们却并不愿意。”
“所以你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凌云子重重冷哼：
“竖子不足与谋！”
“我好心将他们救出，他们不与仙盟为敌不说，还丝毫不知感恩！”
“那凌极霄，更是对我心存怀疑！”
“怪不得整个妖族，会被人族欺压了数千年之久！”
“咎由自取！”
顾长风摇了摇头，继续道：
“青云镇大战后，你对我动用了搜魂术！”
“于是，你得到了苦苦追求的信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仙人已死，凡人当立！”
“一个幽灵，一个凡人的幽灵，在天垣大陆游荡……”
他苦笑了起来：
“我完全没想到，来自地球的知识，居然以这种方式在天垣大陆生根发芽，几乎是帮你补上了计划最重要的一环。”
凌云子语气变得悠然起来：
“你来历神秘，神通广大，却又不像是觉醒后的席剑吾。”
“保险起见，我自然要对你使用搜魂术，以了解真相。”
“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
“所得到的东西，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啊！”
顾长风默然片刻，有些感慨地道：
“你的整个计划的真正启动，其实就是从那时，才真正开始的。”
凌云子凝视着他：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细节，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我之所以不想让席剑吾觉醒，的确是不愿牺牲长风和陈太玄两个无辜者的性命。”
“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席剑吾再次降临人间，影响我的计划。”
“万丈妖塔炼制成功后，我假死离开门派，放出了妖帝妖后，废去长风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