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掌门师兄所说，他拿起其中一枚玉简贴在额头上，向其中催动灵力。
顿时，无数密密麻麻金光灿灿的字迹，不断涌入了他的脑海。
没用多少功夫，三枚玉简化为粉末飘散。
三门功法全部烙印在了他脑袋里！
这玉简是真好，居然能直接省下背诵所需的时间和精力。
而且字字句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然并卵……
其中的意思，完全不懂。
随便一句话，都得琢磨半天，还不知道琢磨出的结果对不对。
赵虎的脸皱成了苦瓜：“掌门师兄，我，我不行啊……”
顾长风淡淡道：“我已将你的悟性提升至顶级。”
“现在再将这功法，详细给你解释一遍。十天之内，你练会第一层应无问题。”
“啊，啊？”赵虎刚要追问，却见师兄已口述手挥法术演示，嘴里的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赵虎再也不敢分心，急忙屏息凝神，认真记忆参悟。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门派中灯火次第绽放。
顾长风终于讲完，停止说话。
赵虎一脸疲惫，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嗡地响，无数字句话语不断碰撞，眼前阵阵发黑。
他也不去想记得多少了，师兄已经讲完，剩下的自己领悟就是。
于是苦笑道：“掌门师兄，我……”
“接下来！”顾长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帮你作道心丹论。”
“还有？”赵虎绝望地叫了起来。
顾长风负手而立，目视远方：“立道心方可筑基，立丹论可结金丹。”
“立丹论，对道心的深入领悟、淬炼和升华。”
“赵虎！”
赵虎被吓得一抖索：“师兄，我在听，你说。”
顾长风凝视着他：“你的道心是天道酬勤，那么勤从何来？”
勤从何来？
赵虎愣住了。
他拧眉苦苦思索了许久，有些迟疑地道：“这个，这个不是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中得来的吗？”
“不对！”顾长风摇头，“换个说法，是什么让你如此勤奋？”
“或者说，你的动力从何而来？”
“再或者说，是什么支撑着你如此勤奋？”
赵虎呆呆站在原地。
许久后。
“我，我……”他恍然大悟了，“是我的心，我的心让我努力坚持！”
“对！”他兴奋了起来，“是我的心！”
顾长风上前数步，逼视着他：“那么……”
“你的心，又是什么？”
赵虎又神色茫然了：“我的心是什么？”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脑袋苦苦思索。
“我的心是什么？”
顾长风不再理他，走出掌门殿，顺手关了殿门，吩咐几名弟子守在这里。
远方的山峦，隐没在苍茫的夜色里。
天上星河耿耿，月光如水银泻地。
时间，不多了。
顾长风微微叹息了一声，大步向萧慕雪的住处走去。
此刻的萧慕雪刚刚洗漱完，绾了头发，脱了衣服，正要灭灯休息。
忽然听到门外掌门师兄的叫声，急忙答应，重新穿起道袍。
但念头微动，她咬着嘴唇，又把衣服微微一拉，露出了半个肩头。
打开门，顾长风走了进来。
望着灯下负手而立的掌门师兄，见他面容清瘦，眉头紧蹙，身姿颀长挺拔。
萧慕雪突然觉得心跳加速，急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