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干净了，卓风无机质的眼神灰暗地挪向刚刚还趾高气扬，现在就跟个鹌鹑似的不知名宠物，冷冷道：“你为什么还没有出去。”
好好的疑问句硬生生变成了陈述句。
“我，我……”小鲜肉红着眼眶看着冯兰，等她出口，能把他留下，不要让他这么灰溜溜地被赶出去。
冯兰这会儿正宠他，直接扬声道：“我说他能听就能听！”
方宏博简直要被冯兰蠢哭了。
“卖股份”这么重要的消息一点不管，就死抓着一个玩意，荀家那位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世界第一蠢吗！
他现在就想立刻马上知道卓董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周承又是来做什么的，终于不再是平日伪装出的和善，他嘴唇间吐出话语像是毒蛇在嘶鸣，“我以为，你还记得前天在一处私人别墅的事。”
小鲜肉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为什么傍上冯兰这个老女人，不就是因为他染上赌瘾欠了一屁股债，刚好冯兰对着自己的小情人向来出手大方，他就……但是，方董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久了，为什么没有揭发……
小鲜肉不再理会冯兰，如行尸走肉般出了会议室，关门的一刹那，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嘴里不停说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卓风见闲杂人等都出去了，对着不知道大声喊着完全听不清楚在说什么的冯兰随手将手边的玻璃杯砸了过去。
玻璃杯呼啸着从冯兰耳边飞过，砸在她身后的墙上。
杯子里的水四溅而出洒在冯兰身上，让她顿时狼狈了不少。
冯兰被她这不合常理的举动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卓风当然是控制好了角度才仍的，但是冯兰不知道，她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好像就会被身前这个人拎起棍子给打死，嘴唇抖抖索索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满是凉水的凳子，却完全不敢再起身，甚至身子还往后靠了靠想离卓风远一点。
卓风满意地点头，“保持安静是个很好的习惯，希望你以后能记得。”
周承：好吧，你赢了，我的变态和神经在你面前一文不值。
方宏博：这个卓董，是不是有暴力倾向，还是精神分裂……啊，好想知道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