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尘烟起出,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名黑脸大汉,豹眉浓须,上身赤裸,露出铁打一般的肌肉和狗熊一样的胸毛。他的身材极其高大,驮他的马已累得口吐白沫,可他毫不怜惜马力,仍在不住催马。他的手中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马头上还卧着一个少女。
眼看就要驰到近前,可那黑脸大汉却毫无放缓马速之意,有些教徒怕撞上,赶紧让开道路。谁知就要撞上帐篷的时候,那匹马终于筋疲力尽,前蹄跪倒,栽倒于地。那黑面汉子早有准备,提着那少女和包袱就从马头上跳了下去,好像早计划好了一般。
南宫玉这才发现他极其高大,比自己高出一头,壮上两圈,堪比杨义堂。他径直来到那老人面前,将少女和包袱一起丢给了他,道:“闺女,银子,都在这儿了!”他并没有刻意的大声说话,可声音大的就好像在耳边大喊一般,真不知他大吼时的声音会有多大。那少女一下子扑到老人怀里,哭喊道:“爹!”那老人也哭着抱着少女道:“秀儿!”大汉不耐烦道:“洒家最见不得哭,一边待着去。”说罢再不理他们父女,转身来见众人。
南宫玉这才发现他浑身都是血,只是肤色太黑,刚才没看清楚,一股刺鼻的腥臭气扑鼻而来,不禁咳凑了两声。黑脸汉子瞥了他一眼,骂道:“这小白鸟哪来的?闻不惯洒家的气味咋地?”阚长龙道:“哈达汉,说话客气点,这位小兄弟救了你的干女儿和干孙女,是我教的恩人呢。”
哈达汉“哦”了一声,不再理南宫玉,蹲下小山般的身躯,向人群中的果果拍了拍手,煞神般的脸上竟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道:“来来来,让干爹抱抱。”欧阳珊跑上了两步,忽然捏住了小鼻子,道:“干爹,你可真臭。”哈达汉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单手一拖就让她骑在了脖子上,道:“走!咱们进城去。”欧阳果打着他的头顶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哈达汉笑道:“这可没门。”欧阳珊道:“干爹,别吓着孩子。”哈达汉笑道:“你小时候也这样骑着干爹呢,你忘了么?”欧阳珊道:“好了,多早以前的事了。”哈达汉的人群中看了几看,看到朱伤时稍稍一愣,冲他点了点头后才问道:“你亲爹那杀千刀的呢?还有你那软蛋老公呢。”欧阳珊沉吟道:“进城慢慢说吧。”
一行人进了高昌城,里面的民居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