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东想象中跟方远讨价还价的场面没有出现，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方远起身告辞。
“好吧，你慢走。”程东无话可说，只能起身跟方远握手后，看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方远出去以后贴心的关上了办公室门。
程东又坐了下来，看着门的方向，眼神越来越冷。
终于，“砰”的一声。
他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倒了茶杯，茶水流了一地。
“哥，怎么样了？方远同意，额。”推门进来的程兴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顿时闭上嘴，不敢再说下去了。
程东骂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给我滚出去。”
明明是在方远那儿受了气，又拿我当出气包，
程兴心有不忿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关上门，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公寓，方远给谷峰打去了电话。
“喂，谷哥，我去过程总那儿了，你猜对了，真是为了续约的事。”
现阶段，远程影视最大的事就是跟方远续约了，毕竟只有跟他绑定在一起，远程才能不继续衰落，所以谷峰并不意外，问道：“程总给你开什么条件了？”
方远没有马上回答，说道：“你先猜猜。”
谷峰想了一下，说道：“肯定给你股份了吧？是不是还许诺说只要你续约，远程就会全力扶持你？”
一般的条件，远程影视能给得起，其他公司当然也给的起，但股份和全力扶持，也只有程东有底气说这句话了。
寻常的时候，公司的股份当然不会轻易给，但现在远程影视确实陷入了困境，要是留不下方远，公司股价还得跌，一样是亏。要是把方远留下了，那至少股价还有涨上去的可能性。
当然了，股份这玩意儿，其他公司看在方远的潜力上，说不定也会给。但全力扶持这个条件，他们就不可能答应了。
那些公司都有合作已久的大导演，不可能把资源全让给方远一个新来的导演，就是张立新去了，他们也不会这么做的。但远程影视不一样啊，现在就剩方远一个大导演了，不给他又给谁呢？
方远说道：“差不多吧，程总说会把公司的全部资源都给我，还说其他条件我随便开。”
“真够大方的，那你怎么说的？”
“我没松口，一个条件都没提。”
“你做得对，真的打定主意要走的话，就千万别留下哪怕一丁点机会，不然程总一定会抓住，然后盯着这一点做文章，到时候你再想走就难了。”谷峰没有帮着程总说话，反而给方远出起了主意。
“谷哥，还是那句话，你跟我一起离开远程吧，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把新公司做大做强不是问题啊。”方远又开始忽悠起来。
“这事你再让我想想吧，行了，等会我还有个会要开，就这样了。”
“好吧。”
挂断了电话，方远喃喃自语：“没直接拒绝，那就是有戏了？对，只要我坚持不懈，一定能成功说服谷哥的。”
他再次坚定了要把谷峰忽悠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