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钢笔就更加便宜，十五块钱一支，朱富贵一口买了两千只，店家直接给打了八折。
……
随着此起彼伏的“金表转”、“金笔转”，今天的训练也落下了帷幕。
当值的大明东厂副提督牛婶领着两个后勤女工，用一个推车推来了一只大铁桶。
其中一个女工就是一个多礼拜前断了手指的那个。
如果在后世，这种手指还是有希望接回来的。
只不过因为是电锯，不少组织和骨头成了渣渣，接出来的手指肯定会短一截。
这个年代，这种神术是别想了。
在老李太监的治疗下，女工伤口没有化脓感染已是万分感激。
殷人们也很淳朴，没人提工伤赔偿的事情。
但朱富贵还是给她家送了几袋米面，还送了布和镜子，把她们一家感动坏了。
结果昨天伤口稍稍愈合，她就被阿爸赶回了工厂上班，说是要报答皇帝。
……
大铁桶里装的是排骨玉米汤，盖子尚未掀开，一股浓香便飘了过来。
正在分组训练的武装工人中，有几人忍不住想要转头看去。
迎接他们自然是劈头盖脸的鞭子，还有五十次蛙跳。
伸出右手看了看时间，张长贵集合队伍：
“立正，稍息，立正！”
“报数！”
“整理着装！”
一连串命令下达完毕，张长贵一个不算特别标准的后转身，然后小跑至朱富贵面前，伸出右手敬礼：
“大帅同志，队伍操课完毕，是否吃饭，请指示，指挥员张长贵！”
“吃饭！”朱富贵回礼。
“是！”
张长贵又一个后转身，这次就稳当多了。
他再次小跑回到队伍前立定：“稍息，饭前一支歌，殷鼬出列！”
殷鼬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今日操课所立下的规矩，立刻双脚并拢道：“是！”
接着他小跑出队伍。
这一刻，饶是曾经击毙过两个白人民兵的殷鼬心里也砰砰打鼓。
站在队列中还不觉得，等到出列之后，他才发现，当五十个人站得整整齐齐，居然是这么有压迫感。
当然了，如果朱富贵知道殷鼬的想法，肯定会不屑一顾。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什么叫整整齐齐？
人人如龙，气压山河，三军齐至，长剑引弓，那才叫整整齐齐！
当然，殷鼬自然是想象不出来那种震撼的场面的。
他努力定了定心神，却听到张长贵喊道：“下面由你领唱！”
众所周知，张长贵等人与殷鼬关系不算好，不少人都为殷鼬捏了一把汗。
觉得这是张长贵是在为兄弟报仇，给殷鼬穿小鞋。
然而殷鼬却知道，这是张教官在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因为上午在学歌的时候，张教官明明就在巡视的时候发现了自己擅长唱歌的事实。
想到这里，殷鼬不再迟疑。
他清清了嗓子，开始领唱。
就和许多外国人虽然中文讲得很差，但是唱起歌来却很不错一样，殷鼬的歌声同样慷锵有力。
紧接着，便是五十个饥肠辘辘的汉子强压住肉汤香味的诱惑，大声齐唱：
“为子当尽孝，为臣当尽忠。
万岁殚精建工厂，耗费内帑来养兵。
一兵吃穿几万两，堪比美帝大总统。
如不为国多出力，天地鬼神必不容。
自古将相多行伍，我等他日皆公卿！
……”
随着这歌声，一股看不见的凝聚力正在慢慢产生，充满着勃勃朝气。
与此同时，朱大帅的系统中，文明值也在缓缓上升中。
不过他的脸色并没有缓和。
“哎，又买了这么多军购，单单靠唱歌，文明值好像快要跟不上了啊……”
朱富贵摇了摇头，转身朝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