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似曾相识。”
敖广和敖钦一同说道。
就在这时，西海龙王敖闰怒发冲冠，他大吼道，
“什么狗屁似曾相识？他就是天庭大司寇，方毅！”
“什么？”
“三弟，你……”
敖广震惊，敖钦瞠目，敖顺双眸异芒闪烁。
“对，没错，就是他。”
敖闰颓然坐在地上，长叹道。
人族，一个肉身无比羸弱的种族，一个妖族、巫族都不在乎的种族，龙凤大战之时甚至还是泥人的种族。
可是在今日，方毅却刷新了四海龙族对人族的认知。
他们不愿相信，但是他们不得不信！
因为祖龙血池是龙族的至高之地，是祖龙的起源之地，它不会欺骗龙族。
敖广靠在一根龙骨之上，往日里挺直的脊梁如今略显佝偻，他叹息道，
“龙族，当真没落了么？连祖龙都不愿意选择我们了。”
其余三位龙王皆沉默了。
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候，祖龙虚影出现，在它身畔，敖萱已经苏醒。
她回眸看向方毅，目光复杂，有怨念，亦有一丝异样。
“恭迎吾祖，祖龙万寿无疆！”
四海龙王赶紧跪地，高呼祖龙真名。
“吾身已陨，唯留残念存于天地间，你等无须如此。”
祖龙虚影摇摇头，往日的雄心已经在岁月中磨灭，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头苍老的迟暮之龙。
敖闰声音颤抖，他抬起头看向方毅，随后有些悲愤地问道，
“吾祖，为何如此……”
“他啊？”
祖龙虚影回眸，它的目光无比深邃，它缓缓说道，
“此子，比你们更适合执掌龙族，你等，需好好辅佐，否则，本皇将磨灭尔等龙脊！”
磨灭龙脊？
四海龙王闻声身躯颤抖，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刑罚一般。
别人可能不懂，但是四海龙王如何不明？
他们曾经追随祖龙征战过，是祖龙一脉的后裔，深知远古龙庭的刑罚之苛！
磨灭龙脊，简而言之就是抽离真龙脊骨，彻底磨灭掉一头龙的龙威。
被磨灭了龙脊的真龙，一来修为将大降两个大境界，二来三灾九劫不断，终年生不如死！
这是龙族最狠的几大刑罚之一，如今，却成了四海龙王身上的枷锁。
“吾祖，您，能否告知我们一个原因？”
北海龙王似有不甘，他问道。
祖龙瞥了一眼他，苍老的眸子中无比深幽，仿佛在这一刻看透了敖顺的所有。
后者冷汗直冒，但是依旧坚持。
祖龙回眸看向方毅，轻叹道，
“罢了，告诉你等也无妨。他，将是三界最大的变数，是道衍五十之外的一。”
四海龙王听了这话心头一震，皆茫然地看向手持苍龙戟屹立无垠虚空的方毅。
道衍五十，遁去其一为变数！
这唯一的变数便能够根据自身的行为去拨动每一次量劫的琴弦，影响颇为深远。
但是方毅竟然是道衍五十之外的一，这是何解？
他们思索着，最终得出了一个可怖的结论。
这时，祖龙作出嘘声状，告诫道，
“莫要妄语！”
“我等明白！”
四海龙王齐点头。
到了这时，祖龙的残念也在逐渐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