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抱着啾啾，眼泪掉下来，“不用，我下去说，我……不能总是瞒着他的。我以为自己已经好了……”
啾啾眨着眼睛：我和小米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你想跳下去，也只是体验一下无绳蹦极而已。
柳莹惨然笑道：“也许我跳一次就可以好了。”
放下啾啾，打开门，看到的就是齐墨满是担心的脸，是，老爷子说过有能力不叫任性，是真性情，可若是有能力的抑郁症患者呢……
齐墨伸手搂紧柳莹，“丫头，对不起，我不该叫那么多人来的。”
“……”柳莹瞬间觉得自己的委屈都显得很是矫情，“齐墨，我们聊聊好吗？”
齐墨……丫头很少叫自己的名字，抱着人坐到阁楼的沙发上，柔声说道：“好，你说，我听着。”
柳莹低着头不敢看齐墨，怕看到他眼里的嫌弃或者厌恶亦或者冷漠，低声说着自己的病情。
齐墨觉得心想被人拽着撕扯着……搂紧柳莹，想把她嵌在自己怀里。
“我那次说摘枣子以为是幻觉，还有你来找我的时候，以为是幻觉……是因为我经常会看到你。”柳莹低声说道。
“我从金陵回来，自己打车，学长接到通知就半路开始跟着。
是因为有一次我自己坐公交车，把别人看成是你，跟着一起下车，过马路时没跟上，闯红灯，被车撞了一下。
还好是刚变灯，车速很慢，只是擦伤。
我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崩溃掉，会分裂出另一个我来。
我以为自己已经好了，可是今天……齐墨，我不想当简爱里的那个疯女人。”
齐墨明白了，这才是柳莹最担心的，怕自己最后被关在塔楼里，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爱上别人。
“丫头，我无法回到过去重新选择。
我不是那个被人撺掇起哄去追别人的罗切斯特。也不是那个明知对方不爱自己还去追逐的白瑞德。
我做不到放手让你离开，那样疯的不只是你。
你忍心让我失去你后，只能越来越暴戾，最后变疯吗？”
柳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小米啾啾可以改善自己的体质提高自己的精神力，可是情绪上的波动，它们解决不了。
“若是有一天，我的情绪崩溃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会让你失望到崩溃。”齐墨搂着柳莹躺下，一手搂紧，一手摸着她的脸。
“若是真的崩溃分裂出不同的人格，我陪着你，我们去海岛隐居。
你是怕有了孩子，我就不爱你了吗？就像白瑞德把感情寄托在孩子身上一样？
傻瓜，我知道你爱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的。到时培养齐彦或者思媛的孩子继承家业，一样的。”
默默抱着齐墨，那个爱撒娇的柳莹和那个目光冷冽的柳莹正在对峙……
小米、啾啾……很是默契，小米右边的小翅膀拍在爱撒娇的柳莹后背，啾啾右前爪拍在目光冷冽的柳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