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是拿到尖沙咀之后阳奉阴违呢？”
水灵苦笑：“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稳住局面再说其他吧，倪永孝那个小兔崽子打了老娘一个措手不及，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可是……可是尖沙咀是西九龙重案组的所在，仁警司的鼻子底下，如果乌鸦在尖沙咀搞白粉，又被仁警司发现，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嗯……郝仁不是管我们要骆驼那十八吨的货么，给乌鸦，回头把乌鸦藏货的地点告诉仁警司，让他去抄货。”
“这不是利用了仁警司？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我们混江湖的，怎么可能办的每一件事都让条子满意，顾不得那么多了，姓郝的没得选。”
“这……那好吧，我知道了。”
另一边，正在某个很普通的大排档约了见面吃烤串的郝仁与倪永孝，说得内容居然也差不太多。
“我们混江湖的，怎么可能每件事都让你们警察满意。”说着，倪永孝还给郝仁倒了一杯冰镇啤酒。
“这就是你卖给金毛虎货的原因？”
“我这边的证据是留着的，将来秋后算账，这一笔交易将会是你的功劳。”
“阿孝，”郝仁放下了喝干的啤酒，认真地说道：“那天灵堂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到底要干嘛？硬拉着号码帮下水？”
“我爸以前常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爸已经用命还了，他没还干净的我现在替他还。凭什么东兴的人不用还呢？改邪归正？那难道以前做过的事就一笔勾销了么？放下屠刀就想立地成佛了？不公平啊仁哥。”
说着，倪永孝一口喝干了啤酒，坚定地道：“东星从上面的五虎双花，到下面的红棍、草鞋，我全都吃定了，谁也别想跑，都得给我爸爸陪葬。”
“这么说，你至少要把整个东兴都拉下来，才肯跟我自首喽。”
“是。”
郝仁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要多卖出多少公斤的白粉，你又知不知道，每公斤白粉可以多害死多少人，有多少无辜市民会因此遭殃？”
“对不起，我管不了这么多。”
郝仁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倪永孝则一点也不虚，也同样直勾勾地看着郝仁。
好一会儿，郝仁的大哥大突然响铃，才算是打断了这尴尬的对视。
“喂，什么玩意？尖沙咀发生百人大火并？乌鸦和太子开战了？有没有人员伤亡？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
挂掉电话，郝仁一时之间还有点懵。
死六个伤四十几个。
大案子。
乌鸦还有心思跟太子开战？
直觉告诉他，要出大事儿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我照抓你，如果你非要这么干的话，最好不要在你投案自首之前被我抓到石锤证据，否则我们之前讲好的条件一律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