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十万身经百战的建奴破关而入,您让一两百能战将士去对敌,结果如何?”
  张维贤捂住了自己的脸。
  张之及气哼哼的一锤桌子:“何止是外地兵,就连咱们号称天下精锐的京营,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翠艳想要给老爹留点面子,张维贤捂着脸轻轻摇手:“让他说吧,也好让见贤心中有点底,也好想个对策。”从这话里,张维贤已经认可了赵兴的说法了。
  得到老爹的许可,张之及愤愤不平的大声道:“别的不说,就咱们这堂堂的京营禁军,扣除被皇上赏赐的恩赏名额,虽然号称二十万,其实满打满算的只有十二三万。”然后咬牙切齿道:“那些黑了良心的官员们,不说他家的子弟占据着禁军高位空额,反倒说我们父子吃空饷,真真气死人了。”
  看着义愤填膺的张之及,赵兴鄙夷的问:“那你这个名义守备怎么算?”
  张之及继续发泄:“这就不说了,老爹全力维持,但这好维持吗?平时的军饷也每个月一二石糙米,相当于半两到一两银子,一年六到十二两银子,光靠这么点的军饷,士兵哪有心情训练啊。就这点钱粮,只够躺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维持着不死,要是天天练,早饿死了。我们父子能维持兵不哗变,就已经相当不错啦。”
  张维贤接过气呼呼坐下的张之及的话,继续向赵兴介绍:“这已经不错啦,如今边镇之兵,月给不过七八钱,少者四五钱。即尽用来米,不过数斗。然现在,宣大已经十一月无饷银,九边将士三年无钱粮,本来还指望着逢年过节的皇上的赏赐救急,结果为挤出给辽西袁崇焕的钱,也停了,这可如何死好啊。”
  赵兴真的无语了,让一群饥寒交迫的士兵去为国卖命,可能吗?怪不得边报说,蒙古打谷草都打到了延绥了,那可是西北腹心啊。
  张维贤继续向赵兴诉苦:“即使这每月一二石的死工资,士兵也不能全拿,还要购买自己的装备。”
  赵兴大惊:“军队的装备不是国朝供应吗?”
  张之及再次站起,气愤的大吼:“国朝当然供应,但工部的那帮混蛋,却需要领取者两成的使费,就不久前为我给咱们十个兄弟领取装备,我堂堂的世子,还不得不交每套军装装备十两银子的使费钱呢。”
  赵兴真的目瞪口呆,这也太黑了吧。
  “好在,他们毕竟给我面子,要不然,发给的都是什么装备?比如萨尔浒之战,我方太原总兵杜松被流失破头盔中箭而死,潘宗颜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