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奈克斯发动仪式的时候，迷雾就已经开始消散了？”
阿斯兰微微蹙起雪白的眉毛，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解之色。
普兰德斯是专业的仪式学家，在他这里，阿斯兰知道了更多细节。
普兰德斯连忙点了点头：“没错，那个疯子……奈克斯提前发动仪式，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
“他当时以为是我在破坏仪式，所以才会那么愤怒和疯狂。”
“那么是不是你呢？”
阿斯兰直接问道。
普兰德斯摇头，坦然说道：“侵蚀之雾这些年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密语修会也在研究如何清除它们，却一直是个难题。”
“那就是有其他人在干扰了！”
阿斯兰微微眯起眼睛，得出一个结论，又扭头向缇雅问道：“昨天晚上除了神殿超凡者外，还有其他人进入迷雾吗？”
“当时我们都集中在锈水街，其他地方不太清楚。”
缇雅轻轻摇了摇头。
普兰德斯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阿斯兰主教，为什么你会认为侵蚀之雾消退是人为的呢？”
阿斯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上周六，城市中央侵蚀之雾范围更大，那时候也出现了侵蚀之雾无故消退的现象。”
普兰德斯闻言不禁有些愕然，随即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法拉林堡比较特殊？”
阿斯兰摇了摇头，沉吟道：“以前法拉林堡也出现过侵蚀之雾，是被超凡者失控引来的，神殿主动派人去净化了噩梦，迷雾才消散掉。”
“可是，这侵蚀之雾不仅不会被超凡力量影响，还会吞噬超凡力量，真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不过，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对于我们来说，这都不能算是一件坏事。”
阿斯兰没有再说话，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扶手，默默思考着什么。
……
伯爵府。
克琳和洛奇的教室。
当管家将东西拿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马丁看着面前一个个圆滚滚的金球，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
那是真的金球，用金子做的！
不知道究竟是出于对待学习的慎重，还是注意到了马丁的表情，又或者是一时之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谢尔文管家指了指金球说道。
“马丁老师，铁球实在不好找，让铁匠现打也不好掌握重量，正好金子比较软，而且每根金条正好一磅。”
“这个球是十磅的，这是一磅的。”
黄金密度很大，即使是十磅的球，也就和椰子差不多大。
除了这两个球之外，马丁还让管家准备了一些木制的球。
暗叹了两声奢侈之后，他带着两个学生直接来到庄园顶部的阁楼上，打开窗户，开始做实验。
这里离地大概有十来米高，已经足够了。
试验结果自然毫无意外。
同样大小的木球，和金球也几乎是同时落地。
看到这一幕时，克琳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太敢相信。
洛奇则是皱着眉头在反复思索刚刚两个球的下落轨迹。
“记下落地的时间了吗？”马丁在阁楼上的窗户边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克琳才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抬起头晃了晃手里的怀表：“两秒钟左右！”
这个年代，还没有秒表这一说，因为根本就用不上。
就算是工匠神殿做的钟表，也不过是走得准确一点而已。
钟表只能精确到秒，在高度不够的情况下，得到的时间误差非常大。
比如克琳报的这个两秒，根据马丁的感觉，应该是一秒多。
没有准确的时间，就无法推算重力加速度。
不过，马丁也有办法。
他在金球上面连了一根非常细的丝线。
既然无法准确测量时间，那就不测时间，改为控制时间。
连好细丝之后，马丁手里握着怀表，等金球下落一秒钟之后，立刻将丝线斩断！
这样一来，丝线的长度就是自由落体一秒钟下降的高度。
虽然还有一些人为操作上的误差，但是可以通过增加实验次数取平均值来尽可能的规避。
折腾了至少半个小时后，马丁总算是拿到了十多组数据。
马丁稍微算了算，拿到了一个平均数。
802！
这个数字说明不了什么。
即使接近地球上的98，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因为单位变化太大了。
这里的一码或者说一米，比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