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君死死盯着镜面中的李悼，眼中满是震惊与愕然。
就在冤魂女妖完全没入对方身体的那一刻，他竟然直接失去了与冤魂女妖之间的联系。
而本该彻底死去的李悼却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就连身上的诅咒怨念都随之消失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便在张子君惊疑不定地看着李悼的时候，就看到镜面中李悼似是忽有所感，突然就抬头望向了这边。
仿佛直接透过镜子与他对视在了一起。
下一刻，李悼猛地随手一挥！
镜子中的画面瞬间破碎，变成了普通的镜子，照衬出张子君那变得非常难看的脸色。
……
噗！
一只灰色的麻雀爆成一团血雾，将周围的麻雀惊飞了一片。
李悼缓缓收回了右手。
当他身上的诅咒消失不见后，便发现那若有若无的窥伺感其实并不是幻觉，而是确实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
于是他便发现了窥视感来源于那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麻雀，直接用无形罡劲透体而出，将其打爆。
“继续说。”李悼望向白春燕，说道。
白春燕并没有看到远处被杀死的那只麻雀，只见到他莫名挥了一下手，所以脸上还有些茫然。
听到李悼的声音后才反应过来。
她继续说了起来：“小兰说她用许愿游戏成功让张子君和她约会了，所以小玲和我就心动了……”
李悼明白了大概经过。
从白春燕的口中可以得知，她接触许愿游戏是源于网上的热潮，加上那个李小兰的成功，所以才和穆玲一起尝试游戏。
但问题在于穆玲早就已经死去，不可能在昨晚陪她玩许愿游戏。
而且……
“但是你们班上，并没有一个叫李小兰的女生。”李悼看着白春燕的眼睛，缓缓说道。
“啊？”白春燕不由一愣，“这就是小兰啊。”
她指了指空无一人的身旁。
“那里没有李小兰，什么都没有。”
李悼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那只是你的幻觉，关于李小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他需要这个女生最真实的记忆。
虚假的记忆对他来说不仅毫无用处，还会对他产生严重的干扰。
“你胡说什么呢！”白春燕有些生气了，脸上浮上了一层怒意，“小兰明明就在……”
嘭！
李悼一拳打在她的身边，直接轰爆了气流，发出恐怖的炸响。
强风从白春燕的脸上吹过，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从脸侧吹开，露出茫然无措的整个脸庞。
“看到了吧，你的身边从来只有看不见的空气。”李悼缓缓收回拳头，“你所看到的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假象。”
白春燕眼中满是茫然，接着就焕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
正在李悼以为成功了的时候，却看到她把脸转向了另一边，脸上带着惊讶，说道：“小兰，你试过许愿游戏了？”
然后就在那里自顾着说起了话来，就像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聊天一样。
“她的神智有问题。”
杨金低声说道：“问题好像还很严重，继续问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现在白春燕的表现和精神病人差不多，想从精神病的嘴中得到有用的线索，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时。
李悼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啪！
随着一声脆响，白春燕苍白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鲜红的五指印，整个人也被这一巴掌抽蒙了。
杨金都愣住了。
“清醒了没有？”李悼冷冷道。
白春燕捂着脸，呆呆地看着他，似是忘了说话。
啪！
李悼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抽在了她的另半边脸颊上！
这一次下手又重了几分，白春燕的嘴角都被抽出了血，头发也散乱披了下来。
“醒了没有？”
李悼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便在他扬起了手，又准备给白春燕一巴掌的时候，一直痴痴愣愣的白春燕突然瘪起了嘴，大声哭了起来。
“别打了……我醒了，真的清醒了！”
她捂住了高高肿起的脸蛋，脸上满是害怕。
“穆玲现在在哪？”李悼眯了眯眼睛，问道。
“小玲死了……就在开学之前……”白春燕慢慢蹲了下去，失声痛哭。
听到她的回答，李悼这才确定她没有说谎，确实清醒了过来。
他立刻问道：“你是不是也和她一起参与了许愿游戏？”
白春燕没有说话，哭着点了点头。
“你们是从哪听来的许愿游戏？”李悼仔细看着她的眼睛。
“是……是小兰……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就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生活里，莫名变成了我记忆中最好的朋友……”
白春燕说着说着，神情就变得恍惚了起来。
随即她就露出了一副痴傻的神情，痴笑道：“小兰，你……”
啪！
这一巴掌把她整个人都抽倒在了地上，也把她从痴傻中抽醒了过来。
“许愿游戏是谁告诉你们的！”
李悼厉声喝问。
白春燕的状态很不对，清醒可能只能保持片刻，他必须趁白春燕还处于清醒当中，赶紧把那个人问出来。
作为第一批玩许愿游戏的受害者，那个告诉她们许愿游戏的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幕后主使。
白春燕全身一震，脸上带着痛苦